刘轩,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,有时他被称为“著名作家刘墉的儿子”;有时刘墉也被称作“刘轩的父亲”。
最让刘轩自豪的是,他和老爸刘墉一样,在教育孩子上他们都是一流父亲。
一
每个人都无法摆脱家族DNA的相似性,我指的不是生物意义上的DNA,而是家族价值观的传承。我很幸运,有一个还算成功也很努力、正直的老爸,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。
和许多台湾爸爸一样,刘墉属于比较传统的老爸,他的教育方式实在算不上先进。比如,老爸平时跟我们嘻嘻哈哈,等到教我们画画、背唐诗时,马上就板起脸来,慈父一秒变军官,对这点他很自豪。
虽然对这种教育方式我不认同,并为此苦恼了很长时间,但我很感激老爸在教育中把握大方向。台湾的父母都很在意孩子的学业,但我的功课和成绩单,老爸刘墉从不太看重,也不太在意。我从没有遭遇过像其他同学老爸那样逼问:“为什么你只是98分,没有考100分?”当然,刘墉也挺幸运,因为我的成绩一向不错,嘿嘿。老爸觉得学习是我自己的事,他们相信我能学好。而我也爱钻研,所以能一路到哈佛。
因为我小时候很喜欢生物课,老爸专门给我买了一个能放大1500倍的显微镜。在上世纪80年代,可以说是一件比较先进的事。我们俩一起把它扛回去的,一路上老爸比我还要兴奋。很不幸的是,因为倍数太高,反而很少有机会用到。学校里的作业根本用不到这么高倍数的机器。结果,这个显微镜只用了几次,就被束之高阁。但老爸对此一直津津乐道,他觉得只要孩子显现一点儿才能,父母都应该全力支持。
在老爸身上,慈父和严师两个角色转换得很成功。就像他的画一样,感性和理性兼备。记得爸爸教我演讲时,他会精准到抑扬顿挫每个地方停顿几秒钟。我们第一次一起登台演讲前,爸爸甚至告诉我,在哪个地方观众可能会笑几秒钟,我们需要停顿几秒,然后再继续。当时,我也不懂所谓演讲的艺术,只觉得他这样做有点儿莫名其妙。但在现场,果真到了那个节点观众有5秒的笑声。我不得不暗暗钦佩老爸。因为从小打下了严实的底子,所以演讲对我一直不是难事。
如今我自己也做了几百场演讲,慢慢摸索出适合年轻人风格的演讲,也渐渐懂得演讲其实是一门说故事的艺术。如今如果让我来教年轻人演讲,我肯定不会再像老爸那样丁是丁卯是卯,一字一句地抠。但我必须承认,老爸在他那个年代,已经成为当时最先进的老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