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灸避孕
《针灸甲乙经》、《千金要方》已谈及针灸石门穴会致妇女绝育。宋代《针灸资生经》又引《千金方》、《千金翼方》重申:“妇人欲断产,灸踝上一寸三壮,即断。”还对石门和关元临近的两穴进行了对比:“石门忌灸,针之绝子。……阴交灸多,绝孕。又云石门、关元,相去一寸,针关元治妇人无子,针石门则终身绝嗣,其道幽隐,岂可轻侮哉!”针灸穴位必须慎之又慎。
山东的两名研究者在1969年5月至1970年5月,对277例自愿要求针灸避孕的育龄妇女进行了针灸避孕效果观察。他们的实验表明,采用不同的穴位、不同的刺激方式、不同的刺激强度、不同的深度,均不能达到避孕或绝育的目的。与天津和四川针刺避孕的实验结果一致,跟古代医书所载石门是绝育穴的结果矛盾。相反,针刺石门等穴,还有可能提高生育能力。
按摩避孕
按摩避孕的典型办法是《清朝野史大观·清宫遗闻》中记载的微按后股穴道,以驱赶小蝌蚪。清帝若夜宿皇后处,敬事房太监会将准确的年月日记录在册,以确证皇后所得的是龙种。对嫔妃的态度则完全不同。与前述房中之术的观念有相似之处,或多或少是受其影响而致。皇帝吃晚饭的时候,敬事房太监将载有妃子名字的绿头牌也呈上。一旦选中是夜所爱,皇帝就翻转名牌。敬事房太监退下,把牌子交给专门背妃子的太监。
届时,皇帝先睡在床上,脚露在被子外面等待。背人的太监脱去妃子的衣服,用大衣裹好赤裸的她,背到皇帝床前。敬事房总管与驼妃太监都站在窗外等候。如时间过久,皇帝不主动告停,总管必高唱:“是时候了。”皇帝还不答应,就再次呼叫,如此反复三次。
等接到皇帝的指令,背人者又把妃子从钻进被窝的地方拖出来,包裹好再背回去。然后,总管进屋请命:“留不留?”皇帝说“留”,就挥笔记载“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”。说“不留”,总管就去微微按揉妃子的后股穴道,把小蝌蚪赶出来。此乃顺治仿效前明宫例定下的制度,以防“子孙淫逸之行”。这种残忍的避孕方式,对妃子必定造成严重的心理伤害。据说,若紧急避孕不成,妃子怀上了,也会因为没有记录被解决掉肚中之物。所以,现在诸多清宫戏中的镜头,呵呵,可想而知。
禁忌避孕
《妇人大全良方》卷九《求嗣门·褚尚书求男论第二》中归纳前人所论,提出“交会禁忌”、“男子受胎时日法”,认为避开一些禁忌,在正确的日子就容易受孕得子。反之则能起到避孕的作用。南宋周守忠在《养生类纂》卷下所列禁忌更为详尽。禁忌几乎无所不在,甚至说:“凡二、三日、五日、九日、二十日,此生日也,交会令人无疾病。”一个月中仅有5天适合男女行事。如果再算上其他禁忌的情况,夫妇间合适的欢爱日子更寥寥无几。要说科学根据,这些禁忌基本上没有。主要跟当时程朱理学的盛行、道学的禁欲主张有关。
其他避孕
古时有人以为肉食和葱、蒜、韭菜等食物会抑制性欲,食之要减少受孕机会,也会收到避孕的功效。在一些产棉区,有食用棉籽油来避孕的做法。棉籽油,即从棉籽中榨出来的油。经检测,棉籽油中所含的棉酚成分,具有抑制男子生育功能的作用。遇到高温强碱条件,棉酚会分解消失,但古时榨油的方式无法彻底清除。故长期食用棉籽油,会造成不育。
还有因错误的观念导致的变相避孕。妇女在每个月的排卵期内才会受孕,在现代医学非常明确。可古代一些医家偏说最佳受孕期是在月经干净后三数日内。结果让听信其言的虔心求子夫妇失去机会,想得子时却避了孕。延长母亲哺乳婴儿的时长、在女性体内填塞药物、利用鱼鳔制作避孕套等避孕方式在古时也有涉及。 避孕药物的商业化
至迟在南宋,避孕药物就进入了商业阶段。据《梦粱录》记载,临安(今杭州)城里已有“郭医产药铺”。明代小说《欢喜缘》中写侨居苏州的富家公子崔隆“恐怕生养,致误玩耍,遂买了免作胎之药,命依依、可儿、姑娘三人各都服用”。可见明清时期,避孕药物的商业化销售更为普遍。
显然,古代中国的避孕手段随着社会的发展,在种类和运用人群的广度上都在逐步扩张。具体的方式方法选择,则依当事人所处社会、经济地位而各不相同。研究表明,较高社会阶层的人和都市居民,由于可获得的资讯和服务更多,其选择的范围也更广。使用最多的还是药物、针灸、堕胎等方法。较低社会阶层的人和农民选择范围更窄,延长哺乳期、用民间相传的草药和按摩堕胎等可能是他们使用的主要方法。这种状况直到近代,在农村也没有太大的改变。也从一个侧面说明,古代的避孕方法不是特别有效,最后还是不得不采用堕胎的下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