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。”说完,小兔子闭上了眼睛。
大兔子微笑着轻声说:“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,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。”
这则故事蕴含着很深的哲理,当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,也许会试图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。可是,就像大兔子和小兔子一样,到最后,你会发现:爱,实在不是容易描绘与衡量的。我和女儿一起读这本书,读完后她问我:“猜猜我有多爱你。”我学着绘本中大兔子的话语,摇摇头说:“喔,这我可猜不出来。”这时,女儿张开胖乎乎的双臂说:“这——么——多。”
女儿迷上了这个故事。后来的许多个夜晚,她总要先听一遍故事,再自己讲一遍,然后还要和我再演一遍,乐此不疲地重复着。我总是扮演大兔子,我张开长长的双臂说:“我爱你有这么多。”女儿靠着墙在床上倒立着说:“我爱你一直到我的脚指头。”我会抱起她,把她甩过头顶,“我爱你一直到你的脚指头。”她总是紧张又兴奋,大叫着:“再来一次,再来一次!”每次,我们都会把绘本中的情节完整地表演一遍、两遍……
当我低下头亲吻安娜的额头对她说晚安时,我总会说:“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,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。”安娜有时会听不见这句话,因为她已像小兔子一样,甜甜地睡着了。如果她还醒着,便会愉快地回应我:“那我爱你到太阳上再到月亮上,再回到这里来……”我会微笑着轻轻拍着她的肩:“乖,睡吧!等你长大了,就会明白妈妈到底有多爱你。”
女儿安娜现在已经长大了,我们还没办法衡量我们的爱究竟有多深。而现在,《猜猜我有多爱你》早已和许多绘本一起,被放进书橱最高的一层,床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本课外书和中英文词典。一次,偶见女儿打开书橱,悠悠取下这本书,沉默中她凝视了许久。我想,或许她在回忆童年时与我一起扮演兔子的情景,或许在体悟书中的哲理,感受其中浓浓的亲情,而这一切,相信她已有了更深的体会。
一天,安娜突然对我说:“妈妈,等我真正长大的一天,我要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读这本书,也会和白了头发的妈妈一起读。”我的心忽地一阵温热。爱,虽不易衡量,却有回报!